“一定去。”
夏侯芷噙着意味不明地笑,应得爽快。
说罢,她抬起养尊处优的左手,一边转着尾指的玉戒,一边使了个眼色。
豹尾领命,当即上前,摆好数张文书及印泥。
“这是?”
“走个过场。”
靳梁稍微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异常,加上认为皇帝没必要灭自己的口,于是放心地画了押。
候于一旁的鱼鳃睨着主子这久违的习惯性动作,心中顿时有了数。
看来今晚,是要见血了。
左一张右一张,在豹尾的“帮助”下,连按了七八张手印不说,还提笔誊写了几行字,折腾了好一番才算结束。
“您看……”
靳梁整了整衣襟,看向牢门的方向,其意思不言而喻。
夏侯芷仔细阅过那些文书,确认无误后,微微颔首。
“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靳梁松了口气,正欲往外走,却见铁门非但没开,最外面那道竟也呯地一声,重重阖上了。
“太子,这……”
“靳侍郎自知罪孽深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于牢中立下罪状书并签字画押,来人,送他上路罢。”
一直镇定自若的双眼猛地瞠大,靳梁满脸难以置信。
“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我要见皇上,我现在就要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