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父母的坟前,毕杏波把自行车靠在一棵杨树上,顺手在一丛不知名的荆棘上撅下一根树枝,找了一块硬实的雪,把黄纸捆打开抖搂松散后,她拿出火柴点着一张纸,又用另一只手拿起几张纸挡住风,看到火苗渐渐大了起来,毕杏波才把黄纸一张张地续上去——开始她还用手撩拨着烧,火把手套烤出臭皮子味,也把她的脸烤红了,她下意识地拿起刚撅下来的树枝儿——一阵风过来,纸灰被吹得旋起来,毕杏波看一眼那些借助风力飞起来的“黑蝴蝶”,她在心里对父母说:“爸、妈,我给你们送钱来了,弟妹们都好,孩子们也好,我也好……”毕杏波鼻子发酸,说不下去了——她呆呆地看着哧哧冒白烟的树枝。以前,无论遇到啥事儿,看一眼母亲的目光,再听弟弟妹妹们叫一声姐,心头的坚冰瞬间就会融化。本来她想用语言把自己对亲人的感受说出来,可她最终也没能找出恰当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终于有一天,她在信手抓起的一本破杂志上,看到这样几句话。“亲情像血液,没有血液流淌生命就会枯干得像一截过火的木棒;友情就像夏天的大树,没有这些绿色点缀,红色的血就像一条不流动的水沟,没有生气;爱情呢……”毕杏波身子颤抖了一下,她把那块纸撕下来,紧紧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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