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倡言实学。《昆虫草木略》序云:“学者皆操穷理尽性之说,而以虚无为宗,至于实学,则置而不问。孔子之时,已有此患。故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其曰‘小子’者,无所识之辞也。其曰‘何莫’者,苦口之辞也。”[51]他把“实学”与“无识”的区别,提到了历史的高度来认识,实则是针对当时一味“穷理尽性”的学风而言。在这个问题上,郑樵已走到了重视理论同实践相结合之真理认识的边缘。他说:“大抵儒生家多不识田野之物,农圃人又不识《诗》、《书》之旨,二者无由参合,遂使鸟兽草木之学不传。”为改变这种状况,郑樵自谓:“少好读书,无涉世意,又好泉石,有慕弘景心。结茅夹漈山中,与田夫野老往来,与夜鹤晓猿杂处,不问飞潜动植,皆欲究其情性。”他的《昆虫草木略》就是在参考前人成果而结合实际考察的基础上写成的。他写《天文略》,也注重做实际观察。自谓曾得隋丹元子《步天歌》而诵之,“时素秋无月,清天如水,长诵一句,凝目一星。不三数夜,一天星斗尽在胸中矣”[52]。这写出了一幅黑夜观星的图画,也写出了作者的实学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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