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毅狠狠地盯着那似在抖动着的城墙,等着它匐然坍塌。可是,炮击停止,烟雾散过,它依然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更加精神抖擞。他哪里想到,这古城墙宽达数米,能并排行驶两辆大卡车哩。刘昌毅被激怒了,命炮火掩护,工兵爆破。
七旅工兵分队分组依次接敌,第一组炸开桥上的鹿砦,第二组、三组紧接着冲向墙根。然而,敌阵一个暗堡突然开火,第二组战士全部倒在血泊里。第三组上来了,又倒下了……身负重伤的四班长翟福明连人带炸药直滚到敌人的暗堡口,死死地堵着暗堡射孔,拉响了雷管,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升起一团经久不散的烟云。
刘昌毅的眼睛有些潮润了。他连忙擦了一把,他要看清他的士兵如何炸开城墙。
第五组上去了。刘昌毅这才看清这座古城墙的面目。“给我将炸药全堆上去!”
“轰——”这恐怕是以发明火药为荣的东方古国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人造音响了。护城河水被震得泼了出来,距它一千余米的刘昌毅震得直摇晃。一个参谋摔倒在地上。细土湿湿的带着一股血腥纷纷落下。
刘昌毅举起望远镜。硝烟散去,他猛地一惊:箭楼、城墙刹那间不知去向。箭楼周围两个连的敌人也一起消失在那巨大的空白中。
七旅十九团一营泻洪般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