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教育，无法使受教育者全面掌握一门学科并付诸实践。西方人普遍相信一件得到传教士证实的事情——即使经书上有天花病毒，传教士也不会染上。一般情况下，中国的狗是不会追捕狼的。即便看到狗追狼的情景，也可以发现那条狗实际上没有追捕狼，它要么朝着与狼相反的方向跑，要么朝着与狼成直角的方向跑。与此类似，中国人在追逐某个话题时，也总是偏离话题。他们可能会摆出一副深入探讨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偏离了话题。即使他们说得累了，也还是没有说上几句与话题相关的话。
中国是一个两极分化的国家。腰缠万贯的人和身无分文的人、学富五车和目不识丁的人混居在一起。成千上万的穷人盲目无知，犹如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天空中的一小片光亮，因而他们眼光狭隘、思绪混乱。他们中有很多这样的人——连10里以外的地方都没去过，也不寄希望于自己过上比周围的人更好的生活。在他们身上，根本看不到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即便他们获悉，有个外国人住到了离他们的居所不到1里的地方，他们也从未想过要打听一下这个外国人来自什么地方，身份是什么，从事什么工作。他们只知道勉力维生，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他们不知道人类是否像人们传言的那样有三个灵魂，还是只有一个，或者一个也没有。任何事情，只要与粮价无关，他们就认为这件事情是毫无意义的。他们相信轮回转世，相信坏人来世会变成狗或虫子，相信自己死后会化为尘土，而灵魂——如果有的话——也会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