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橘被他箍地不舒服,不由得挣了挣,干巴巴地解释:“我就是想喝水。”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像忽然触动了纪景安的哪根神经似的,他几乎是低声吼着,声音带上几丝不易察觉的惊魂未定。
“想喝水的话喊我一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自己下床,你当我是个摆设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乱动,你身体刚刚恢复了一点,这要是再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要我怎么活?”
姜南橘有些诧异,不知道那句沉甸甸的“你要我怎么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印象中的纪景安对她一向都是不甚在意,怎么会看到她摔倒,就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但是这紧张,又是实实在在的,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姜南橘靠得他很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她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如雷的心跳,心脏像是要穿破胸腔跳出来一样。
姜南橘越想越不对劲,怔怔地看着纪景安,看向他的目光里,甚至带了几分愕然。
纪景安被她盯着看得不自在,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又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然后他关了灯,黑暗的卧室里,纪景安就那么坐在床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