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川微微一怔,抬起头来。
“江祁很少提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提过你。但我想知道,身边总是有人会说的。”江常山又说,“滑板选手不是什么坏事,我容了江二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知道他有自己的坚持。他认定的事情,不容易变。”
许轶川没敢开口,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
“你从前的事,听起来的确不好。”江常山说到此处,有意停了一停,去看她的表情,但她还算平静,倒没有露出什么惊慌来,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道,“但他既然相中了你,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做长辈的,不好贸然指责什么。”
这段话里云谲波诡,许轶川不难听出对方的意思:虽然你背景不太好,我也有些担心,但因为江祁认定了,我不好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他还没带人来见过我们,”江父淡淡地道,“别辜负了他。”
许轶川这才微微动容。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她郑重地说,“伯父,谢谢您……肯宽容我。”
离开江家,许轶川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
回去的路上,江祁才问道:“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许轶川如实回答:“他把你当成单纯不谙世事的黄花闺女了,生怕我这个历史复杂的上门女婿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