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南翼,”他说。“我好像听见过岳的声音,可我没时间去看他。”他低头看着杰西卡,犹豫地说,“我到这儿来,只是想把卡拉丹城堡的钥匙挂在餐厅里。”
她屏住呼吸,止住自己想伸手抱住他的冲动。挂钥匙——这个行为有一种大事已了的意味。但此时此地,安慰亲昵的举动太不相宜了。“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屋顶上挂着我们的族旗。”杰西卡说。
他瞥了一眼父亲的画像:“你准备把它挂在哪儿?”
“就在这屋里,看挂在什么地方合适。”
“不。”公爵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她明白,要想让他改变主意,只能靠自己的特殊技能,用计谋说服他,公开争辩是没用的。可她还是想试试,哪怕只是为了提醒她自己:她宁愿公开争辩,也不会把这些技能使在公爵身上。
“大人,”她说,“假如您只是……”
“我的回答还是‘不’。大部分事我都让你做主,尽管这样做很不体面。但这次不行。我刚从餐厅来,那儿……”
“大人!请您听我说。”
“这是在你进餐时的胃口和我祖先的尊严中间做选择,亲爱的。”公爵说,“挂在餐厅里。”
她叹了口气:“是,大人。”
“只要有可能,你可以恢复过去的老习惯,在你的房间里用餐。但在正式场合,我希望你能出席,坐在你该坐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