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代表,你,她,你跟她,对我有相同的意义。”
把人称代词搅拌在一起,显然引起了齐北雁短暂的困惑。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找到打岔的办法:“意义不重要,重要的是行动。”
“我行动了,所以她应该满意了。妈的,我一直在行动,她说怎么动就怎么动。”
“问题是,”齐北雁放慢语速,大概是在数据库里搜索那种可以一击即中的句子,“她也在行动。行动和行动,如果方向相反,是会相互抵消的。”
这一番车轱辘话让我彻底放松下来。真实的烟雾和全息投影中的烟雾交织在一起,缭绕在词语周围,让词语显得无比深刻。我知道我需要沉浸在这样的言不及义中,这样就没有时间去琢磨,为什么刚才把睡着的齐南雁从榻榻米抱回到卧室时,我会在她脸上看到泪痕。
我甚至不敢问齐南雁刚才有没有高潮——我已经很久不问了。她并不关心这件事,至少是装作不关心。她装作只关心躺下的姿势对不对,我们的身体有没有构成一个完美的夹角,那些小东西是不是能顺着斜坡争先恐后地向她的子宫游动。在用力的时候,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环。手指有一点儿迟疑,但很快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