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其《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则认为:“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由于毛泽东不是专门从学理上阐释“革命”,自然不能脱离这一论断的语境而断章取义。不过,毛氏强调革命的阶级性和暴力性则是显而易见的。
与毛泽东对“革命”的狭义诠释相比,蒋介石对“革命”的演绎则要宽泛得多:“人类应为的工作,不单关于政治要革命,社会也要革命,科学也要革命。政治不革命,政治不能进步;社会不革命,社会不能进步;科学不革命,科学也不能进步。多一番革命,便多一番进步,便多一番改良;不革命即不能进步,不会改良。所以革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各界若各做各的事情,不同向革命的路上走,那是大错而特错。现在的潮流,已成为革命的潮流,无论何事都要革命。政府不良,人民要革政府的命;学校不良,学生要革学校的命;个人自身不良,自己也要革自己的命,这才可免归于退化之列。……能革自己的命,才能革他人的命。”像蒋介石这样对“革命”之宽泛无边的解义,说明“革命”话语在日趋神圣、理想和道德正义化的同时,也潜伏着粗疏、浮泛和任意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