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抬起脚,狠狠踩踏手帕,直至将洁白绢布蹂躏得污黄发皱。
薛景寒看着她胡闹,平静的眼神隐约掺着一丝困惑,但更多的,还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没有得到回应的薛二小姐被彻底激怒了。
“蠢货,傻子!”她尖声喊道:“滚罢,你这阴沟里生出来的小乞丐,没脸没皮的蛀虫,这辈子只配在烂泥里打滚,娶最下贱的娼妇!”
声音落时,薛景寒身上的气息骤然冰寒无比。他盯着撒泼挑衅的薛二小姐,缓缓向前迈了一步。
只一步,薛二小姐便成了被掐住脖颈的鸭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她踉踉跄跄连退数步,勉强缓过气来,惊慌失措地威胁道:“你,你还想打我么?等着,给我等着……”
放完话,她忙不迭逃出偏院,被婢女搀扶着往前面去了。
没过一会儿,薛万银的夫人挽着二小姐的手,在婢女们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开始指着薛景寒的鼻子骂街。
其言辞之污秽,语气之尖锐,不堪入耳。
骂薛景寒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敢觊觎尊贵的二小姐,要她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