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沉吟半晌,拱手问道:“臣敢问,陛下以为楚王其人如何?”
“他?”杨衍一哼,眼中透出几丝不加掩饰的不屑:“呵,沽名钓誉,睚眦必报,说小人都是抬举他。”
蛮是贴切的形容,谢执闻言,倒还有心低眸一笑,顿了顿颔首道:“不错,楚王为人向来浮夸,又是眼高手低的庸碌之辈,并非是能藏住心思的人。臣听闻上将至伊犁多日间,楚王未曾来往一见,待王相亦难称周全,如此做派,却在将相返程临行之时设宴送行,敢问陛下,以您对将相二人的了解,两位大人又可会相信楚王设宴之心拳拳在理,毫无蹊跷?”
这点杨衍并非没有考虑到,起先他倒也愿意安慰自己这是闻玄与王修顺水推舟做出的一场戏,假意被俘,正好也免了回返京华的路上为让太后放松警惕尽早心事而再自演一出受困之戏的麻烦。可他这样想,却架不住京中紫宸虎贲到现在都没收到西北那边的消息。哪怕报一句无事也好,偏偏什么都没有,就让他不能不多想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