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薛修缘通敌卖国,我也不至于折戟沉沙,可惜了那五万兵将,壮志未酬,埋骨塞外。”易锦良越说越气,“最可恨是罪魁祸首薛修缘非但没有获罪,反而被先帝免责重赏。”
“您误会薛医师了,当年他所为也是万不得已,唐军所患疫症虽暂时被克制但并没根治,一旦让大军返回中土,唐军携带的病灶会大肆蔓延,届时输掉的就不是一城一池而是整个大唐社稷,薛医师背负千古骂名牺牲那五万将士,实则是壮士断臂保江山基业。”顾洛雪向易锦良解释,“您和薛医师一样虽败犹荣,是大唐的功臣。”
易锦良一惊:“当真?”
“千真万确。”顾洛雪点头,“薛医师行事乖张,不屑世人评价,您好好想想便能明白,大非川之战大唐非但损兵折将还丢疆弃土,先帝一代英主,为何没追究薛医师过责反而恩赏。”
“如此说来,是爹错怪了薛医师。”易锦良心结已开,感慨万千道,“当年押送他返京的路上,我对其多有不礼之处,若是能再见薛医师,我定当向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