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位外表开朗、内心忧郁的男孩。大概当时他正失恋,所以比较失意。我使尽全力,也无法安慰他,只好更加努力,笨拙地画画,然后寄给他,说留作纪念。
那时,即使聊天工具已盛行,我们还是更喜欢写信。也许是习惯,也许是未曾谋面的神秘感,我们一直在写信,倾诉成长中遇见的每一件小事。
大三那年,他作为川大的交换生,去了美国西雅图留学。
我依然记得他曾从西雅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说,等我回国了,一定会去见见你。
我连忙说,好的,好的。
然而从此以后,我们天各一方,再也没有写过信,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年,我读大一,大学的新鲜生活,早已冲淡了丢失笔友的失落感。
直到有一天,我回老家收拾房间,发现在那个木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他的信件,惆怅顿时袭来。
遗憾的是,我再也找不到他了。或者是,即使找到,我们又该说什么?
在信件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他写的一句话:若有一天,我们走丢了,你说会来寻找我,可是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