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我说,”基督山接口道,“所有人都断言,这种投资,您的资本一年就能增长两倍。丹格拉尔男爵先生可是个好父亲,而且算得很精。”
“这样就好,”安德烈亚说道,“一切都称心如意,只是您拒绝我的请求,让我伤心透了。”
“这一拒绝,您就只能归咎于一些顾忌,而这类顾忌,在这种情况下也十分自然。”
“好吧,”安德烈亚说道,“就照您的意思办。今晚九点钟见。”
“晚上见。”
安德烈亚抓住伯爵的手握了握,便跳上马车,飞驰而去。在握手时,基督山虽有几分不情愿,嘴唇甚至都白了,但是嘴角仍然挂着礼貌性的微笑。
还有四五个小时才到九点钟,安德烈亚便用来去拜访他所说的那些朋友,鼓励他们以最豪华的阵容,去银行家府上捧场,同时他还大肆渲染丹格拉尔眼下要发行的股票,说那些股票令所有人关注,前景看好,让那些朋友艳羡不已。
果然,到了晚上八点半钟,丹格拉尔府的大客厅与大客厅相通的长廊,以及同一层楼的另外三间客厅,都充斥了大批满身香气的客人。他们前来,倒不是对主人有什么好感,而是抵制不住这种欲望,要到现场了解会有什么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