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待在厢房准备侍候她歇息的时候,却只听她淡淡地道:“我想要出去走一走,你就别跟着了。”
“姑娘,这人生地不熟的……您……”
“此地乃女客暂居之所,不会有旁人。”
由于前朝和尚好淫,所以大宣建国以来,便没有女客深夜逗留寺院的先例,都被安顿在距离一段距离的清心观里。
而男客亦然,过了宵禁之时便不能出现在清心观,免得带来不好的影响。
谢晚秋站在那棵梨树前好长时间,瞧着那一颗颗喜庆的梨子她抿了抿唇角,她并不喜欢梨子,反而喜欢那纯白的梨花。
人这一生,或许缺什么便爱什么。
那所谓的洁白无瑕对于她来说宛若镜花水月。
“我两鬓的白班不在,腐蚀的肉体重来,可你却依旧如故。”
她走到树下摸着它粗糙的树皮,曾经的她喜欢碰触这一道道纹络,因为她觉得那和自己的皮肤甚是贴切。
甚至说天衣无缝地完美契合。
然而如今它还是它,她却已经不是缠绵病榻,浑身发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