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的小小软心肠,”汉姆低声说,“玛莎把她完全闹糊涂了。”
“姨妈,”艾米莉说,“请你过来,让我把头枕在你怀里吧!哦,姨妈呀!我今天晚上难过极了。我没有做到我应该做的那么好。我没有做到,我知道!”
佩格蒂急忙跑到壁炉前的椅子上坐下。艾米莉双手搂住她的脖子,跪在她的身旁,非常真诚地仰望着她的脸。
“哦,求求你,姨妈,想法帮帮我吧!汉姆,亲爱的,想法帮帮我吧!大卫先生,看在往日的分上,请你也一定想法帮帮我吧!我要做一个比现在更好的好女孩。我要比现在多一百倍地知情知义,我要更加懂得做一个好男人的妻子,过一种平静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哎呀,我这个人哪!我这个人哪!哎呀,我这颗心哪!我这颗心哪!”
她把脸埋在我的老保姆的怀中,渐渐停止了她那半是妇女半是孩子的(其实她的一切举止都是这样,我觉得,这比任何别的姿态更加自然,更能和她的美相配)痛苦哀求,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我的老保姆则把她当成一个婴儿似的抚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