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欢:“前辈,便不怕我们是五洲寻仇之人?”
“就算是,怕了又能如何?要杀的终归得杀,既然没动手,那便是不准备要我的命了。”
行之淡然,全然不似外界所闻,依附于蓬莱掌门的柔弱美人。
即是如此,叶长欢和顾斯恶也没推脱,因为叶长欢心中有惑,即便是假的,她也想问一问。
她目光扫过苏娘手中的玉佩:“这玉佩是防御类法器,该是极品。”
“谁知道呢?当初他重伤掉在我家门口,血糊糊的,我只当是世道太乱,这是从战场上活命回来的小兵,便将人带了回去,后来他离开时,把此物滴血,交给了我,他说他会回来。”
他是谁不言而喻。
苏娘摸了摸肚子,自嘲道:
“谁能想到,一过千年,倒是就这么成亲相伴了。”
根本不需要多问,心魔中的苏娘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这么娓娓道来。
凡人和修士之间隔着的往往不只是寿数,救下门口修士的苏娘没想过会存活如此之久,她所读的书也就寥寥几页,年少时江边浣衣,山间采茶,所想不过遇一心悦之人,相守数十年,了此一生。
她也不贪恋与天同寿,位高权重,当然,她亦不后悔和那个修士结发为夫妻。
在她长出第一根白发开始,那个修士抱着掉了一滴泪,说别留他一个人,于是她吃下了延寿的丹药,说好。她所居山间,那个修士对她说想带她回家,她也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