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骑机动,需想一个法子,来作合围。”朱业环顾周围,一字一顿,“杀敌之法,当以阻马为先。”
“将军,当如何阻马?”
朱业接声,“将所有飞戟,一并取出,交给其中的千人,遭遇之时,迅速抢下地势,再以飞戟铺地,短时之内,当有阻马之威。”
旁边的诸多都尉,听得脸色激动。
“余下者,千人堵住城关方向,提防大宛关中有蜀军杀出。另外的三千人,分为三阵,皆以长戟组成枪阵,待我角号一起,便三阵齐推,再加上阻马的方向,西蜀陈忠,必然要陷入围势。”
“当然,战场变幻莫测,到时,皆以旗令为准。”
站在风中,约莫为了鼓舞士气,朱业摘下头盔,蓦的抽刀,削断了一截鬓发。
“诸位袍泽当记,是羊倌先生,以性命之忧,替我等铺了这一条杀敌之路。再者,我邺州银戟卫,曾几何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断发为誓,不杀陈忠,吾朱业不还北渝!”
“杀!”
朱业身边,数个都尉,亦是同一动作,纷纷削发为誓。
……
大宛关外,春风拂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