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姣对我说过之后,问我是否理解。
我说,如果是一个月以前,我可能不会理解,或者误解为是男人的虚荣与狡黠。此时此刻,我只能认为这是峡江上像礁石、像峭壁、像险滩一样的男人,不愿自己心里那埋得比江底还深的爱,被人用针尖轻轻一挑就挑出来。他们的爱只让你摸得着,却不让你看得见,不像别的人,能看见却摸不着。
肖姣对我的理解慷慨地打了八十分。
我问为什么不能再高点。
她说这是因为两点:第一不让我因此骄傲,第二留下二十分来考评实际行动。
屈祥对桃叶大声说了一通后,桃叶毫不生气,还连续轻轻笑了三次。
这时,又有一个船老板过来同屈祥搭讪,并且拿出一摞大洋恳请屈祥为他的船领水,先向上到巫山,然后顺水到宜昌。
屈祥说:“我不再上船了,我要上山打老虎。”
船老板说:“我晓得,老虎的事是别人同你说着玩的。”
屈祥说:“我要打的老虎不是别人说的老虎。”
屈祥硬是将船老板撵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