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听了他这话,心里诧异,因就要笑。她也笑出声儿了。嘲笑过后,只觉哪里不对劲。怎么听这大麻子说话,他是当了真了?
刘婶子心里抽了口气,佯装波澜不惊地道:“咱们做下人的,就该时刻记得自个的身份。不然,以后都没好果子吃。”
待李大麻子到了洪氏屋前儿,刘婶子又提了精神,只管去洪氏的后窗下瞧。
和刘婶子本以为洪氏对李大麻子嘱咐嘱咐几句,也就叫她下去的。不想着大麻子进了屋里,一点儿没有下人的恭敬,这刚说了几句,李大麻子竟上前跪了下来,将洪氏的鞋袜儿脱下,捧住洪氏的脚丫子,含在口里一个一个吮吸起来!
刘婶子心里吓了好一大跳,她还以为自个看花了眼!但见那李大麻子捧着洪氏的一双脚,还是依依不肯撒手。
但更惊的,还是洪氏说的话:“大麻子,今儿个不行。我身上月信来了。府中人多口杂的,恐还是被人瞧见。”
刘婶子听了,简直魂飞魄散。原来主子竟和李大麻子这样的糙汉还有一腿子!
刘婶子抚着胸口,看也不是,听也不是。一只猫从屋檐下呼啦窜了过来,刘婶子怕猫,见了口里就‘唉呀’一声叫唤起来。
洪氏在屋里听着了,心里吃惊。因赶紧叫李大麻子听手,走到后窗跟下,问道:“谁?谁在外面?”遂就出屋子去后面瞧。那刘婶子早猫着腰弯着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