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中,荀灌除了短时间的休息外,只是面无表情地赶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并非是少女的性子孤僻,是她不想说话,不想谈及宛城。
因为,她真的不敢去想宛城的情况,更不敢想爹爹与娘亲以及尚在襁褓中的弟弟是否还活着。
然而,此刻的她透过雨幕,望见远处雨夜中火光四起的宛城,少女还是流出了泪,一直紧握在手里的银枪险些掉落于马下。
“分做两队,一队随我向前。”骞文大吼了一声,并将手中的长柄斩风刀举起在半空摇晃了一下。
瞬间,原本一字长龙的军骑变为了两队,分别跟在骞文与段秀的身后,一前一后地冲向了几近失守的宛城。
其实,杜曾所领的乱军相较于宛城守军而言,只是在兵力上占了优势,并非是因为乱军的战力有多强,否则也不会面对一座千余人所把守的宛城却久攻不下。
然而,这种兵力的优势在武威军骑的面前不值一提,而他们那点所谓的战力,更无法与武威轻骑军相抗衡。
就在荀菘绝望地拼死一搏,而狂妄的杜曾刚刚踏上搭好的云梯车之际,一队军骑从雨夜中探出了锋尖,直接刺向了围在城下的乱军。
曾经,李峻说过骞文的性子太狠,尤其是在杀戮一事上,更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或者说是一个嗜杀的魔头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