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跑累了?”
骆谨言顶着一头稍显凌乱的短发,发尾还挂着几颗湿漉漉的水珠。身穿一件薄薄的针织开衫,里面搭了最常见的素色T恤,和一条暗色纯棉的格子裤。
他提着医院外便利店的袋子,伸手递给来一罐温好的拿铁咖啡。
“你怎么来了?”苏禾接过捧在手里,液体的温度通过包装传到指尖,血液也慢慢回暖了冰凉的指尖。
“给你打电话说按就按,转眼人就来了医院,谁知道苏老师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又把自己熬病了。”骆谨言拿回她手里的饮料,食指轻轻一勾,就拉开了封口,“现在是爸爸病了?”
苏禾低头喝东西,把“三不”行为贯彻到底,不接话,不搭茬,不回应。
他默然地看着她装聋作哑,眼中明明暗暗,不同的情愫翻滚交织,终是耐不住自己担心。
这女人神经紧绷起来就不顾自己死活,现在亲人生病了,没有人盯着她,不知道会把自己搞得多惨。骆谨言这样想着,又从她手里抽出报告,煞有介事地翻起来。
“看起来,平时生活习惯还好,各项指标相对稳定。”
苏禾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每句话都确有其事般肯定,只能将信将疑地侧耳聆听。
其实,那些鬼画符的东西,骆谨言是一个也不认识。只不过来的路上遇见周聿白,在他与人交谈的时候,留心听了几句。
借花献佛这种小九九,他是不屑于动的。只是想着她挨个检验科跑,一定还在担心爸爸的情况,能多传达一点,就让她多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