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用力,甚至都没碰到,她就听痛苦的一声大叫——“哎哟,我的肋骨”。紧跟着的是浮夸的捂胸口的动作,引得所有人都驻足张望这边。
这不算响亮的一嗓子在安静的环境里过分明显,苏禾既来不及堵骆谨言的嘴,也没赶上遮自己的脸,只想条地缝钻进去。
骆谨言的稳重可靠仿佛灰姑娘的水晶鞋,只在夜里昙花绽放的时刻出现,又消失在雾气四散的清晨,但苏禾却没办法再说出刻薄的话嘲讽他。
单方面的改变令人愤懑不已,她恨恨地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归因自己是“吃人家的嘴短”。
医院门口的餐食大多是功能性的,也就是饱腹而已,想要好吃都是奢望。但手里的包子刚嚼了两口,苏禾就感到,它看似平常,但面皮不仅薄如宣纸,还保留了筋性,口感很有韧劲儿。
骆谨言散漫地靠着椅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扶手,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苏禾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因为得意而上扬的眉角。即使一切了然于心,但她面色自如,不紧不慢地吃掉最后一口,从容不迫地拿纸擦手,目空一切。
“好吃吗?”骆谨言耐不住地凑近问道。
“还行吧。”她只管慢条斯理地擦手,余光瞥见他的一脸期待,也都不闻不问,“小吃店的味道不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