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云:大宗晏驾,主幼时艰,素族当权,近习秉政,休范自谓宗戚莫二,应居宰辅,事既不至,怨愤弥结。招引勇士,缮治器械。行人经过寻阳者,莫不降意折节,重加问遗;留则倾身接引,厚相资结。于是远近同应,从者如归。其言未免自相矛盾。
盖当习于觊觎非分之世,又当上下互相猜忌之时,虽素谨愿者,亦将怵于祸而求自全;而其下又有轻躁之士,欲翼戴之以立功名,而其祸不可逭矣。休范虽凡讷,翼戴之者似颇有人才。其叛也,大雷戍主杜道欣驰下告变,至一宿,休范已至新林,朝廷震动。
《齐书·本纪》曰:大祖与护军褚渊,征北张永,领军刘勔,仆射刘秉,长沙景王孙。游击将军戴明宝,骁骑将军阮佃夫,右军将军王道隆,中书舍人孙千龄,员外郎杨运长集中书省计议。莫有言者。
大祖曰:“昔上流谋逆,皆因淹缓,至于覆败,休范必远惩前失,轻兵急下,乘我无备。今应变之术,不宜念远。若偏师失律,则大沮众心。宜顿新亭、白下,坚守宫掖、东府以待贼。千里孤军,后无委积,求战不得,自然瓦解。我请顿新亭以当其锋。征北可以见甲守白下。中堂旧是置兵地,领军宜屯宣阳门,为诸军节度。诸贵安坐殿中。右军诸人,不须竞出。我自前驱,破贼必矣。”因索笔下议,并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