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呆住。
那毒瘴我自是知道的,那是父亲教过我的可资利用的天然屏瘴之一。虽然有毒瘴的地方不多,但如果时机和风向掌握得好,一样可以成为杀人利器。父亲甚至让随军大夫设法采集过毒瘴,以备在小范围内也能出其不易地伤人于无形。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卫玄、桂姑那样的杏林高手都说端木皇后死于心疾。如果不认识这种毒瘴,当然会认为端木皇后死于心疾;如果认识,那么一定早知道这毒瘴与秦家有关。他们不想我费心猜疑,自然也只能含糊过去。
司徒永已经踏入了玉粹宫,沉沉地叹息一声。
重的仿佛石块一样砸到我心口。
我急追上去,说道:“即便端木皇后死于毒瘴,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军中固然有不少人知道这毒瘴,便是当地土人,也多有了解其药性的,皇上又怎能一口断定是我所为?何况素素即将入宫,我又怎会在这时候横生枝节?”
他闻言冷笑:“素素温善柔和,有端木皇后这样厉害的敌人在宫中,只怕你怎么也放不了吧?”
他又瞥向我小腹,自嘲一笑,叹道:“何况……你现在还愿意再让素素入宫吗?或者,已经改变心意,更盼我能从这个皇宫滚出去?”
猛一道狂风卷过,刮起满地的沙土和落叶,劈头盖脸打过来,冷到彻骨,疼到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