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听他在自己的餐桌上如此自以为是,觉得很奇怪。她回想起抱着相反见解的列文,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过分自信。但是她喜欢列文,因此她站在他那方面。
“那么下一次开会我们就盼望您来啰,伯爵?”斯维亚日斯基问,“不过您要早点到,最好是八点钟到会,您肯赏光来舍下吗?”
“我倒有些同意你的妹夫的意见,”安娜说,“不过不像他那样偏激,”她带着微笑补充说,“恐怕我们现在的公共义务太多了。就像从前有那么多的官,样样事都要设个官一样,现在一切事情都有社会活动家。阿列克谢来了还不到半年光景,我想,他已经当上了五六个不同的社会团体的委员:慈善救济委员、调解法官、地方自治会议员、陪审员,还有什么马匹委员会委员。照这样下去,他的全部时间就都花在这上面了。事情这么繁多,不免流于形式了。您任了多少公职,尼古拉·伊万内奇?”她问斯维亚日斯基,“我看有二十多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