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太乐观了,母亲仍在焦急而徒劳地向黑暗中张望,见到我就抱怨:我的饭菜都热过三回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乌云般升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亚婷走到半路说不舒服,他们俩是不是又回医院去了,我再去看看,你饿了就先吃着。我撒了个谎,逃一般跑了出来。
除了漫无目的地骑着摩托车在大路上狂奔,就只有开着电话等待,一个晚上过去了,大半天又过去了,毫无消息。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整个正月过去了,附近几个精神病院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派出所里也留有我报案的记录,但始终杳无音信。
……
直到现在,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我还是没有得到他们俩的任何消息。有一回,县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江边有具死尸,我没命地跑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我哥。
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哥和亚婷突然回来了,他们像第一次到镇上来看我那样,手牵着手,哥穿着白衬衣,亚婷穿着花裙子,两人看上去都很健康。我说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到处找。
哥说:我们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那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俩。
亚婷说:他现在歌唱得可好了。她打了一下哥的胳膊:你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