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里,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四处乱逛,并没有大声呻吟,把锁链弄得嘎嘎响,不过有时,我倒想真的这样。还有,我开始酗酒,几乎从来到下宾菲尔德的那一刻算起,我就开始喝酒。酒馆开门时间总是那么迟,离开门时间还有半小时,可我的舌头早就从嘴里吐出来了,我就是这么馋。
周日上午大部分时间,我一直在做心理斗争——去钓鱼还是不去钓鱼?我一会儿想,他妈的为啥不去呢?可接着又觉得这事做做梦就行了,真干就算了。可下午,我把车子开出来,驶向了伯福德大坝。我是这么想的:去看一眼泰晤士河,明天要是天气好,就把新买的钓竿带上,把旧外套穿上,把旅行箱里那个灰色法兰绒书包也带上,痛痛快快地钓一天鱼。要是感觉对了头,钓个三四天吧。
我翻过查福德山。山脚下,路拐了弯,跟曳船道平行开来。我下了车,往前走。啊!一排红白相间的小房子出现在路边。当然了,这个我早预料到了。似乎还有很多车子在周围停着。离河越来越近了,那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没错,砰砰锵,砰砰锵!——是留声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