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衔闻言,倒是也不恼,反而连连感叹:“奇才啊,真是奇才啊,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你认为你自己很有能力,所以不屑于与我们同流合污,自信凭你的本事,必能另辟蹊径,游走于文武之间,照样过得很好。
确实,你这钓鱼的方式,和你那酱油,还真的是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常人这么说,本帅只会觉得他狂妄,但你若这么说,我倒是还真有些信的,小熊,你让本帅的眼前一亮啊。”
刘大炮闻言不卑不亢地道:“节帅您抬爱了。”
“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有本事,就能躲得过的,甚至反而是你越有本事,就越是容易被推着走。”
“节帅,你不是真想把我逼到文官那边去吧。”
“我不是说我,事实上我也是被推着走的,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也是想要退休养老的,只是下面的人不会答应罢了,你知不知道,自唐朝灭亡到本朝太祖,短短一百年都不到的时间里发生过多少次黄袍加身?”
“这……不就是本朝太祖……”
“是四次。”
“四次?”
“河北符家的老二符彦饶当年也曾被他的牙兵不由分说,披他身上一条黄袍就逼他当皇帝,符老二当时假意答应,事后足足砍了三百名自己的亲信牙兵,然而事后,他还是死在了自己的亲信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