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过去,已经生育了四个孩子的夫人,仍在怀念钢琴家,怀念二人遗憾收场的真爱。但真相是那位穷困潦倒的钢琴家去外交官家只是为了弹琴,他从未爱过夫人,自始至终爱的都只有那架钢琴。
他人的心意,感受,想法,如果不是听对方亲口所述,哦不,即便是亲口所述都有可能是虚假的,何况仅凭臆想,人是很容易陷入自我感动的生物。
这样说来,时帧的所有推测都不过是臆想罢了,柳成的妻子许立秋的真名叫胡琪是臆想,那个抽炫赫门的人是真正的许立秋也是臆想,根本没有确凿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来证实他的这些推测都是事实。
不过和故事里那个可悲的女人不同,他和女友之间炽热的爱情可不是什么臆想,是有着牢固地基得切实的情感,至少在女友电话打来的前一秒时帧是这样相信的。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接听后对面传来了时帧最熟悉最亲切的声音,可那声音叙述的却是一个冰冷又陌生的现实。
女友迫于母亲的压力,已经准备同意那位相亲对象的追求了,这通电话是为了道歉,也是为了感谢,感谢他曾那样珍惜自己,呵护自己。
“不是说好要等我两个月吗?”时帧对着电话咆哮道。
对面只是重复着道歉的话语,听她的声音大概已哭了很久,时帧知道不怪女友,没有怪她的理由,怪只怪这社会对爱情的偏见根深蒂固,怪只怪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