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达听秦蒙说得凶恶,本想出言劝几句,但话到嘴边,抬眼看秦蒙双目几欲喷火,便咽了下去,转身命令自己的亲兵,执行了秦蒙的命令。
秦蒙感觉,领兵打仗的将领,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是个无比高危的买卖啊。
战场上,很可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好理解。
但在固若金汤的内部,也有可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就太冤了。
西平,需要固守磨光敌之锐气,然后出其不意攻出去,才有一线战机。
但在这个过程中,因为高度的紧张,生死边徘徊的压力,处理内部事务,往往一个失误,就会导致意想不到的意外。
兵临城下,哗变,各自为营,只考虑自己,甚至自相残杀,这样的事情还少么?
秦蒙不得不采取雷霆手段,把一切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临近傍晚的时候,魏达带着周烈,到秦蒙面前,请他验伤。
周烈愧道:“将军,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周烈实在是无颜见将军,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秦蒙叹息一声,过来查看周烈的鞭伤,魏达没下死手,周烈背上出现了十道手腕粗的拢起,皮肉未破。
嗷的一声,周烈大叫了出来。秦蒙在他伤陇上狠狠按了一下。
“大敌当前,生死一线,西平若想保住,唯官兵百姓一心才行。任何与此不同的声音,必以强力手段摧之。周烈,驭下不严,汝有之,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