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卫璋已大步走了出去,瞧他把木门甩得震天响的样子,又有谁信这人昨晚还在“缠绵病榻”呢?
方峋窃喜,就算在芳国,不行的男人也是最没用的。女人们压力本就很大,还肩负着传承血脉的重任,谁乐意花钱娶个连孩子都不会生的男人?她今日戳破了卫璋心中的隐私,他这般骄傲自负,定会去找小皇帝大吵一架,小皇帝那般没用,定然会哭起来,到时候自己再出场,邀请她一起睡——
思及此,方峋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背着手回房铺床了。
卫璋沉着脸走到厨房,果然,厨房内烟雾腾腾,一股鲜香味飘出来。他推门进入,房中却只有杂役,没有他要找的人。
蒸笼里热着菜,炭炉上也烧着一锅汤。卫璋走近揭开,果然是他提过的菌汤。
只是提了一嘴,小家伙居然就真的下山去买回来了。卫璋记得云鲤上山时,那点子瘴气就让她晕了一下午加半晚上,可她今日为了给自己买吃的,上下跑了两个来回——
密密麻麻的痛感像针尖一样刺入心头,卫璋根本不是因为方峋信口雌黄而生气,他记挂云鲤,担心她身子不舒服,这才急急忙忙出来寻人。见厨房无人,询问也无人知,走出屋后四面环顾片刻,他沉声怒道:“云鲤,出来!”
云鲤此时正在叶为安房里献宝。
回来的时候,灶上正在准备晚饭,空不出炉子来给她热菜。她将菜品拜托给杂役加热,自己捧着烧鹅去慰问小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