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人要结婚了是这样的心情啊,心里像灌了暖汤一样,烫的他一刻也坐不住。
见陛下如此心神不宁的模样,胡正有些发笑。如今陛下性情变了,时间一长,他也没从前那么刻板,私下里随了陛下的心意,言谈更像个长辈。
他倒了杯暖暖的安神茶递过去,又替易沉披了件薄氅,“陛下啊,两国联姻那是天大的事,后日就成婚已经很仓促了,您就是再急也得忍住。不然那位殿下可就真的要埋怨老奴照顾不周了。”
易沉抿了口茶水,微苦回甜,又把锦盒里的戒指捏在手里仔细端详,“她应该会喜欢的,有了这个才算是婚礼。”说着他又傻笑了起来,激动和幸福溢于言表,“我真的,要和她结婚了。”
在辗转反侧中,翌日的日头终于升了上来。今天虽不是大婚,宫里宫外却已经忙开了。易沉又派人送了许多东西去别宫,生怕委屈了四纪。
明明前一日难捱无比,此刻又觉得滴漏流得飞快。在宫人们脚步匆匆的围绕下,一转眼这天色又暗了下来。
刚和大臣们议事回来的易沉又饿又累,但只要想想明天的婚礼,登时又精神了起来。在回粹安宫的路上,他看到前方似乎有一角袖袍飘过,眨眼间拐过一处廊角。
易沉觉得奇怪,刚才那衣袍料子不像是宫人的,并且此人的步伐应该很快,该是个高个男子,能是什么人可以靠近粹安宫?难道是信国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