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了一个小时,后来听到脚步声。
“收好纸牌,孩子们!”夫人战战兢兢地喊道,“把克劳利先生的书放下,夏普小姐。”这些命令刚执行完毕,克劳利先生就进了房间。
“小姐们,咱们还是继续学昨天的演说,”他说,“你们轮流每人每次念一页,让小姐,呃……让夏天小姐听听你们念得怎么样。”可怜的姑娘们开始一字字念一篇又长又枯燥的教堂演说。这演说是在利物浦白西斯达教堂做的,为到奇卡索印第安人[8]中传教的传教团募捐。这样的晚上过得多开心!
十点,用人得到吩咐去叫皮特爵士和全家人都来参加祈祷。皮特爵士首先进来,脸上通红,脚步不稳;跟在后面的是男管家、穿鲜黄色号衣的听差、克劳利先生的贴身仆人,另外三个浑身马厩臭气的男用人、四个女用人。我注意到其中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跪下去的时候以一脸瞧不起的神气瞟了我一眼。
克劳利先生高谈阔论讲了一通大道理之后,我们拿到了蜡烛,然后去睡觉。后来我在写信的时候,他们进来干涉了。这事我给最亲爱最温柔的阿米丽亚说过了。
晚安。吻你一千次,一万次,一亿次!星期六,今天早上五点,我听到了那只小黑猪的尖叫声。罗丝和维奥莱特昨天让我看了这头小猪,看了马厩、养狗场,让我认识了花匠。当时他在摘水果送到市场去卖,她们苦苦哀求他给一串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葡萄;但他说皮特爵士已经“点着鼻子”一串串数过了,送掉一串,他付的代价是丢掉饭碗。两个宝贝姑娘在围场里捉住了一匹马驹子,问我想不想骑,然后自己骑起来。突然马夫破口大骂赶来把她们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