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宣六遥没法回答,他只能跳上佘非忍的背:“行,你有用。你背我。”
佘非忍扑通跪倒在地,驮着个子比他要高的宣六遥四肢并用艰难地往前爬。他想起五岁时曾经也骑过香龄,真是一报还一报。
想到一报还一报,他叮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想到了那些被他虐杀的人。
他心虚地转脸看看在他背上大喘气的师父,一边爬一边问:“师父,道法里可有消除孽障的术?”
“没有。”
“那是不是杀了人,一定会被杀?”
“大约如此。”
“那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有区别么?”
“都是杀孽。”
“哦。”
那就是没区别。
佘非忍放心了,既如此,那往后杀人就是赚的。他振作精神,腾腾腾紧爬几步,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腿上。那人穿了一双短薄靴,袍子丝光水滑,分明就是封容醉的。
宣六遥也撞到了,他往后一滑,坐倒在地仰头看:“你总算停下来等我了?”
封容醉垂着眼看他们,眼里有愤愤不平之意:“皇殿下,非忍是我的。”
说的什么话?
宣六遥有些生气:“你问问他,他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