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竟然有些语塞。
“我不害怕,刚才一个人来的,现在一个人回去也挺简单。”她说这些的时候,勉强地笑着,脸上挂着的泪痕都还没有干,说罢就转身回头。
艾景初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脏的四周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聚集起来,又缓缓地通过血液朝四肢散去。
他站在原地,思绪千回百转之后,轻轻浅浅地叹了口气。
“曾鲤。”他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奇怪地瞧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现在酒店里,应该还有空房吧?”他说。
曾鲤略有些纳闷,没懂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要去前台问问看才知道。”
“走吧。”他朝她的方向迈过去。
“我真不用你再送一次,不然就是我给你找麻烦了。”曾鲤说。
“不关你的事,是我走不动了。”艾景初说。
曾鲤闻言张了张嘴,没想到他的情况真有那么糟糕,但是心中斟酌了下却不好意思再说出什么关心他的话。男女有别,适可而止,过于将关怀挂在嘴上,就会让人觉得越界了,她做不来。
不知是她刚才独自走来练出了胆量还是怎么的,她居然没有像上一次那么害怕了,坦然地和艾景初并排朝前走,若即若离。
“你刚才坐在那儿干什么呢?”她忍不住问他。一个人坐在路边,黑灯瞎火的,不瘆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