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人俱是隔岸观火,只瞧缙王会如何处置这桩案子。
是夜,缙王府书房内烛火通明,掩了门窗压低声音地谈论着些什么。忽然檀香木门被人轻轻推开,迎面闻着几缕清香,慕子远面色微凝望着徐徐进来的人,见是云长宁和云暮初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这几日府里事多,观星说你早早睡了的。”
慕子远温柔的搀过云长宁的手,外头春日碎冰未散还刮着稀碎的风,难怪她的手如此微凉。
云长宁却并未答他,出了这样的事,缙王府那点子账簿收据还算得了什么,只问他“沈忠的事你们商讨的如何了?”
慕子远望着她缓缓叹了口气,他心知这个妻子向来不喜拐弯抹角,性子又精明利落的很,只怕是瞒不过的。
于是便老老实实答道“这事颇为古怪,我总觉着没那么简单。沈忠虽没有大才,可沈氏家风也不容他做出这种事。”
“至于那证据,不过是几个秀才空口白牙说得几张状词,连所谓赃款也没找出来。若说是讨好扬州豪强,以沈氏之威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