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临时毁约的事情发生,怕是褚先生此刻的眼神,便没有那么的“谦和有礼”了。
她忙笑着迎上三个人:“我道今早怎听门前喜鹊叫,原是要有朋友上门来。”
“菲尔罗斯先生,保罗先生,尼尔费曼先生,我的朋友们,欢迎你们。
连凤丫在此,向三位问好。”
“哦我的连小姐,您太客套了。我们是朋友,用一句你们大庆人的话说,何必如此繁文缛节。”菲尔罗斯首先站了起来,其他二人有样学样。
连凤丫缓缓走了过去,褚先生替她搬来一张椅子,就稍稍后退了去。
她缓缓坐下,边朝着三个欧罗巴人伸出了手示意:“请坐吧。”
话锋一转:“菲尔罗斯先生,恕我不解,三位怎还未登船?”
她又转身加以询问褚先生:“算一算时间,开船的时间,也快了吧。”
“是,没有几日了。”
褚先生有问必答。
连凤丫听闻,便不再多言,只转过头,一双眸子,清澈见底,端着笑意地望着那三个欧罗巴人不语。
菲尔罗斯怎么听不懂她的话中意,“连,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您要的造船工匠?”
她眸子一烁,亮光一闪即使,快得任由菲尔罗斯这种洋狐狸也抓不住:“哦?莫非菲尔罗斯先生已经找到了?”
后者端坐了身子,稍稍调整了坐姿,对面,连凤丫将这微动作看在眼中,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