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凌安楠内心煎熬着,是不是不知情才能活得更轻松一些。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壶茶水见底,张兰推着买菜的小车的从门外回来了。
“安楠,你不是说要回英国吗?怎么想着到张姨这儿来了,是不是舍不得张姨做的菜啊,今天张姨买了条江团,张姨给你做红烧江团。”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张兰一辈子都在研究历史,在书中激昂的文字里,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的阴阳相隔,在这么些年后的今天,一切的悲伤也只是书中简短的几个字来概括。的确,秦政阳是离开了,但是他手术刀下活下来的那些患者,印证着他没白来这世间走一遭,不过就是先走后走的顺序不同而已。
凌安楠把身体埋进沙发里,内心天人交战,终于,“张姨,秦叔,我有话跟你们说。”凌安楠告诉自己,作为秦政阳的父母,他们有权力知道真相。
“秦叔,张姨,政阳的死不是一个意外,是广都制药公司的医药代表刘建明给政阳下药,伪造成突发脑溢血。”
“是因为牧文羽的父亲牧宏退休前的最后那个项目,CT三维复合型材料的研发存在数据造假,被政阳无意中发现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整件事情,文羽和他父亲都不知情,都是被蒙在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