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来,大大小小的案件接触了不少,却没有一桩这样复杂,疑点丛生。
他反复看了录像,锁定了嫌犯的反应,也研究穆黎的反应,却没有能够切实抓住的东西,他所有的怀疑,也就只能是怀疑。
穆黎站在他旁边,这几日悬着的心终于稳稳地放了下来。
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暗藏的杀伤力就消失了。
“你终于还是问了。”
谷文琛侧脸,“所以他真是说了?”
穆黎回看着他,神色平和,摇头,抬步走下台阶,“昨晚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提辞呈,跟在一个怀疑我的上司手下,我能有多少发展?很抱歉,昨天留下来等你的人是我,我听到了你打电话。”
谷文琛皱起眉,仰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个案件本来线索就少,好不容易抓到了嫌犯,又挖出了更多秘密,可是这些秘密没有证据,只是嫌犯的个人之词,接着又发生了那样的插曲,他对你的反应很奇怪。”
“所以你们就怀疑到我?怀疑我指使他去杀人?”
“我们没有怀疑你指使他杀人。”
“那是什么?”穆黎苦恼地注视着谷文琛,对清白的渴望再明显不过。
谷文琛欲言又止,转过身去背对着穆黎。
嫌犯死了,这个案子不了也得了,更何况嫌犯死在了看守所,邢志刚作为队长难辞其咎,处分在所难免。他这一被处分,就更不可能再查下去了。